第164章 你牛逼嗷,将来必成大器! (第2/2页)
看见潮水般的敌军发起冲锋,他大吼道:“开火!把他们打下去!”
说完,基尔顿举起栓动步枪,准星套住一名督战官,轻轻扣动扳机。
“啪!”
两秒钟后,旋转子弹准确击中目标。
“咔!”退掉弹壳,再次上膛,瞄准骑兵旗手。
“啪!”
那名旗手身体一颤,仰面落马。
不错,真不错!
又快又准又轻便,比火绳枪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这枪是陆远特意奖励给他的,他和他的部下,凡是杀敌有功,都得到了奖赏。
忽然他发现有五六个敌军凑在一起,立刻调转枪口,连发三枪。
“啪啪啪!”
立时打倒两个,剩下的都惶恐地趴下了。
就这样,火炮进行封锁,毛子第一进攻梯队被基尔顿先锋营近乎绞杀殆尽。
阵线前,横七竖八倒下了数百人。
死掉的人血肉模糊,受伤的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防守方士气大振,进攻方越发胆寒。
罗子长很快发现,炮弹发射数量减少,不大会功夫,有炮兵大喊道:“我的炮弹打光了!”
“我的也没了!”
罗子长确认所有炮弹打完,便对几十个炮兵兄弟说道:“弟兄们干得好!现在,拿上武器,跟我到前面当预备队!”
当罗子长率兵赶到时,第三道防线再一次进入激战。
没有火炮和机枪的威胁,哥萨克骑兵的威力渐渐发挥出来。
正午时分,300多骑兵,400多布族新兵,趁着空挡再次不惜代价的冲上艳香会的阵地。
基尔顿营的远程火力,一半是火绳枪,一半是弓箭,经过两场战斗,弹药箭矢所剩无几。
“没弹药了!”
“箭都射完了……”
基尔顿“咔”地装上5发子弹,大吼道:“麻痹,都别叫了!拿马刀,装刺刀,有什么拿什么,反正给我顶住他们!”
乌诺夫派出去的信使匆匆回来报告:“左右两翼骑兵,均遭遇敌军围堵!”
我勒个去,他们总共就那点人,怎么可能围堵?
但信使说的是真的,两支骑兵营被打的老惨了,折损一半人马前进不到两里路。
按这个速度,等他们赶来配合作战,黄花直接凉菜。
不过,乌诺夫身经百战,仅仅从攻防态势,就判定艳香会弹药所剩无几。
他孤注一掷,下令全军突击。
“不成功,毋宁死!”
乌诺夫派出一直保留的最后预备队,30人的亲兵卫队。
全身甲胄的重装骑兵,在乌诺夫的带领下,缓缓起步,逐渐加速。
他们冲进第二道防线,将速度拉到最高,向艳香会最后的防线,发起排山倒海的冲击。
看着这么一大群“罐头兵”,陆远意识到这是决战时刻来临。
陆远左手握弹,右手持枪,跃上战壕顶部:“反击!全军反击,打垮乌诺夫!”
基尔顿惊讶地说道:“将军,现在是乌诺夫的重骑在进攻我们……”
“狭路相逢勇者胜!真金不怕火炼,跟我杀!”
他一个纵身,扑了下去。
李青鸾赵巧儿也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罗子长眉头都不皱一下,带领学生军嗷嗷叫地冲了下去。
基尔顿咬咬牙,认命般地传令:“干!反击,打垮乌诺夫,夺取安加拉!乌拉,冲锋!”
两百多部下拿着各种武器,纷纷爬出战壕,跟着基尔顿冲向蜂拥而来的敌军,正面硬刚。
刹那间,三线阵地前,爆发出一场惨烈的近身搏杀战。
陆远、赵巧儿和李青鸾目标很明确,重装骑兵。
基尔顿与哥萨克先锋营对付乌诺夫的哥萨克近卫营。
罗子长带着炮兵和后勤队近百人,迎战布族新兵。
从人数上看,毛子部队比艳香会这边多一倍,尤其重骑冲阵的阵势太吓人了。
乌诺夫振奋精神,一马当先,优先奔着东方三大天师杀了过来。
冲撞、劈砍、捅刺、拳打脚踢、摔抱滚爬,双方都没有退路,阵地上打成了马蜂窝。
“啪啪!”
“噗噗!”
“嘭嘭!”
“啊~啊!”
每一秒都人死去。
每一秒都鲜血喷溅。
如此剧烈的搏杀,将彼此的凶残和暴虐,渲染的淋漓至尽。
渐渐的,乌诺夫发现,尽管人数上占优,但己方损失肉眼可见的扩大。
怎么回事?
他挥动马刀,将一名学生军的胳膊斩断,原以为对方会后退或倒在地上惨叫。
不料,学生军不退反进,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气力,一刀将乌诺夫的马蹄斩断。
“唏律律!”
战马发狂,一个前跪倾倒,正好将学生兵压住,学生军再次遭遇重击,嘴角喷血,眼神迷离,眼看活不成了。
同时,乌诺夫也被甩了出去。
“咣当!”
乌诺夫的银质头盔飞出好几丈远,披散着头发的乌诺夫,一阵眩晕。
不好!
这是体力不济的前兆……终究岁月不饶人啊!
乌诺夫今年41岁,穿着盔甲,拼杀了两刻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不过,他还是凭着毅力,顽强地站了起来。
他推开身前的人影,固执地走向头盔,作为哥萨克先遣团团长,作为安加拉最高长官,银盔意味着身份。
当乌诺夫附身捡拾头盔,并将其戴在头上,击毙多名重骑的陆远,恰好看到这一幕。
我靠,十步之内,这头功,非我莫属!
于是一个纵身就扑了上去。
“煌煌天威,如我心意,落雷……”
有个更快捷的身影,抢先一步冲向乌诺夫。
“噗!”
手扶头盔的乌诺夫,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
仿佛过了数万年之久,他才攥着刺穿自己咽喉的“兵器”,嘴角溢出大口大口血沫。
“咯咯……咳,咳……嘶……”
但,那穿着兽皮的少年,嫌他碍事,飞起一脚蹬在乌诺夫胸口,将其踹倒。
然后扑上去,再次补了一下。
“吼~~”
新的创口鲜血飞溅,乌诺夫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四肢急速抽搐起来。
堂堂贝加尔湖的土皇帝,死于布族少年之手,死于一柄普通的牧民家的干草叉。
硝烟散去,大多数生还者顾不得满身漫鼻的血腥味,瘫坐在阵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300VS700!
艳香会以少胜多,笑到了最后。
毕竟,毛子总指挥都挂了,他的手下,特别是布族新兵都麻溜地缴械投降。
这时,左右两翼的艳香会狙击部队,也兴奋地押着毛子俘虏,赶了回来。
三战全胜,陆爷威武!
迟来一步的陆远,与把玩银色头盔的小牧民,坐在一起。
“小子,敢抢我的战功,你叫啥名啊?”
初出茅庐的小牧民,忽闪忽闪着纯真的大眼睛,像个小牛犊子那样回答。
“回主子的话,奴叫……孛尔只斤,小名铁木真。”
卧槽,你牛逼嗷,将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