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去你妈的狗屁皇帝! (第1/2页)
施比岑贝格厅长拿着枪,冷静瞄准,果断朝着正向他扑过来的疯狂“羔羊”射击。
“幸好我有随身带枪的习惯。”
不知怎的,明明这被雅各布·巴斯恩从“二十三”手底下救回来的“羔羊”表现一直很正常,结果竟在霎那间,再度成为陷入了狂躁状态的“羔羊”。
按理来说,摄入了一整个哲人石的“羔羊”在未来一年都不会陷入狂躁,除非,他受到了极其重大的刺激。
可是,厅长左思右想,都想不起自己哪里刺激他了。
二人分明是在讨论昨夜发生的事。
难不成是回忆起昨晚的血腥场面,让他一瞬间接受不能了?
厅长清晰记得,自己正在与这家伙友好地讨论面包的做法——因为这家伙是个卖面包的——而后,这人的泪水自眼角突兀溢出,紧接着,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身体开始变异,皮肤变得灰白,全身的肌肉疯狂膨胀,衣衫瞬间爆裂,后背长出翅膀,变成了昨夜的模样,朝自己扑来。
“去死吧。”
砰——
枪口喷出一股热浪,扭曲了空气,夹杂着火药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地下牢房。
但这一枪仅是射中了“羔羊”的肩部,使这怪物更加疯狂。他咆哮着冲了上来,张嘴咬住枪管发出刺耳的咔嚓声。
“该死!”
厅长闪身躲开,双脚稳稳地站立在地上。
虽然是普通人,但他一点都不畏惧这骇人的怪物。
“别小看退伍士兵啊。”
厅长迅速握住“羔羊”大嘴中的枪管,使出全身力道把蜷缩抽搐的“羔羊”向后推搡。同时,他提起左脚,突然跨了出去,猛地踢向“羔羊”的左侧肋骨。
一瞬间,“羔羊”的牙齿与枪管摩擦出酸涩之音,厅长趁此机会,握住枪管的手一用力,将整个枪管怼入深渊巨口当中。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彻了整个地下室,“羔羊”的头颅被打出了一个血窟,如同被雷击过一样后仰倒地。
厅长擦着脸上的血液,冷哼一声。“真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再次将左轮手枪对准“羔羊”的尸体,准备补上几枪。
忽然,那“羔羊”睁开眼睛,变回一个正常人类男性的模样,癫痫患者似的胡言乱语。
“不……不……别杀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厅长向后退了几步,但仍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他知道这种现象,所有跟魔鬼有关系的产物,都有可能在死后短暂复活一阵子,但是他没想到,这“羔羊”复活后竟恢复了理智。
也许是雅各布的哲人石起了效果,那块哲人石的纯度高得惊人。
“我就算现在不开枪,您的命也就只剩下几分钟了,”厅长说,“那倒不如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会忽然狂躁?”
“我……”
“羔羊”眼神变得直勾勾的,似乎在思考厅长的话,又似乎在愣神。过了十几秒,他喃喃自语道;
“我的灵魂被什么力量抽走了!但是……是魔鬼——是魔鬼!魔鬼还对我下达了指令!指令!”
“什么指令?”
“杀了他,杀了雅各布·巴斯恩!杀杀杀杀杀杀杀——我的灵魂!不——不要!”
“羔羊”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一股强烈的杀气弥漫在房间里,整个房间都震动起来。众多物品被他的气势掀翻,瓦片、石块四处乱飞。他的指甲变成锐利的利爪,刮破墙上的石灰。再度变回了一只嗜血的猛兽。
“妈的!”
厅长撇了眼挂在刑具架上的“熊三”,确定后者的四肢仍是牢牢固定之后,毫不犹豫地拔出枪,瞄准“羔羊”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嗖的一声,枪口呈现出一道炽热的火焰,滚烫的弹壳如同火腿棒一般射出。
这次没有任何意外。
“羔羊”死了。
彻底死了。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似乎是有一个魔鬼隔空直接汲取了他的灵魂,而后,命令他去杀了雅各布·巴斯恩,这是为什么?这来自下城区的赏金猎人是做了什么?”
厅长没有头绪,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雅各布在今晚去抓假格里安的行动中,惹怒了某个强大的魔鬼。
忽然,四周的墙壁和地面狂乱地颤抖,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余震未歇的地震现场。
“地震了?!”
厅长头晕眼花,很快便坚定了自己的脚步,但正当他准备撤离时,这晃动停止了。
“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被他杀死,厅长。”挂在刑具架上的“熊三”虚弱笑着,“哈哈哈哈,我告诉你,这就是我们‘二十三’的杰作!地震是,那家伙的疯狂也是!”
“疯言疯语。”
厅长对“熊三”有了大概的了解,这就是一个对警察厅有恨,也不对,如果他是个警员,那么有恨的就是科隆教廷了,总之,“熊三”就是一个对所属组织有着忠诚的人,而那忠诚的来源很简单,谁给他饭吃谁就是好人。
因此,厅长全当做“熊三”在试图给他传播错误的信号,毕竟拷问了那么多问题以后,他后来开始胡言乱语,现在的话也不可信。
这时候,有人急匆匆下来。
“不用了,都解决完了,我没有受伤。”厅长说,他以为这是听到地下室异动,前来保护的人员。
“不好了!不好了厅长!”来者嘶声说道,抓住厅长的肩膀,“出大问题了,不知道是怎么了,下城区沦陷了!”
厅长眨眨眼。“沦陷?怎么个沦陷法?”
如果是第三次墙花之夜,其实他认为这警员不会这么慌张,毕竟这几个从柏霖跟他来的警员,也算是身经百战,面对频发的惨状,只会愤怒,但不会慌张。
“魔鬼,‘羔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人回答,“您得出来看看,我没办法形容!那太震撼了!”
“嗯,我知道了。”
他撇了眼已经死亡的“羔羊”,隐约猜到了什么。跟着警员开始往上走。
“你刚才说,‘羔羊’怎么——”
“有大批量‘羔羊’忽然陷入了狂躁状态,并且不是个例,是整个下城区的‘羔羊’。就连有一些‘使徒’都受到了影响!而且,‘羔羊’们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开始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还有,我——”
“去拟一份给皇帝陛下的信件,把目前发生的全部都写进去。”厅长命令。
“是!”
厅长一步一步地走在通往一楼的楼梯上,脚步异常急促,步伐划分出一条稳定的路径。
楼梯造型别致,每级台阶都铺地毯,错落有致的煤油灯在昏暗的楼道中徘徊。
可是,如此地毯不过是在掩盖楼梯的残破,这些阶梯就和他的后背一样,到处都是磨损的痕迹,真的是到处都是,根本不像一个厅长家的楼梯。上面所剩不多的油漆也都开裂、翘起,而且大多只残存在角落里和阶梯踏板的底部——那些不会被鞋子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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