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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得财应该从后门进屋陪着自己坐一坐才对呀!马上就要吃饭了,他是不是回到家里去了呢?
蔡钟生带着疑问,迅速把裤带拴紧,走出茅厕,从后门进屋将摇窝里哭得够呛的孩子抱起来,直接踏过前门,朝邱得财家走去。
到了他家屋前,大门关住了,屋里却有响声,像是水的响声。
蔡钟生叫道,邱哥,你不是答应到我家吃午饭的,怎么把粪桶往我家茅厕里一放,人就走了呢?
哎,我在洗澡,洗完了马上就来。屋里传出邱得财的话音。
蔡钟生似乎恍然大悟,他挑一上午粪,四体汗流,脏兮兮的,是该洗个澡,要不,身上还做气味。
这会儿,她冲着邱得财家的大门说,那我就在自己家里等你,你快来。
蔡钟生回去坐在堂屋里给孩子喂奶,孩子“巴咭巴咭”嘬饱了奶水,两个眼皮就开始打架,慢慢粘在一起,就睡着了。
蔡钟生的脖子已经潮红,挺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说邱哥,你坐。
邱得财未立即找一把椅子坐下来,而是俯首打量自己刚换上的蓝衬衣,从上到下看,从左到右瞧,领口、袖口,还有一排扣上的扣子,都干净、利索。
他又抬起头,望着将孩子轻轻放进摇窝里入睡的蔡钟生,满脸含笑地指着她的胸衣说,钟生,你低下头看看。
蔡钟生便看自己的胸衣,发现上面有一颗纽扣扣错了扣眼儿,她干笑着立马解开扣正,头不停地摇,仿佛要摇落自己一脸的难堪。她嘴里说,别笑我。
我不笑你,只是那颗错位的扣子好笑,我帮你做了一上午事,该不会帮错了位吧?这么讲的邱得财见蔡钟生进厨房将弄熟的菜端上饭桌,还拿起酒瓶筛一盅酒放在桌上,他便坐到桌边。
蔡钟生也拿一个盅子筛一点酒,朝他举起来说,不谈其它事了,喝酒吧,我敬你!
邱得财一饮而尽,把盅底亮给她看。
蔡钟生盅里的一点酒没有饮完,又给邱得财满上一杯说,怪酒不怪菜,你好好喝。
邱得财盯着她的杯子,由于不是透明的,他站起来一看,对她说,你也该把那一点酒喝完。
蔡钟生搛一块豆板酱炒的油亮喷香的猪肉放在他碗里讲,男女有别,我不敬你的酒了,只敬菜。
邱得财赞同她的观点,边吃肉边分辩,那一点酒喝了,不会醉倒你。你喝完后,再不求你喝了。
蔡钟生也爽快,端起酒盅,将剩余的一点酒往嘴里倒,一仰脖,就咽下去了。她张开嘴哈一口气,感觉辣。
邱得财把拇指一翘,说好样的,然后再次将满满的一盅酒一咕噜咽进咽喉。他有一斤酒的量,喝下去倒感觉爽而香,人也兴奋了,脸有些微微发红。
这时,蔡钟生还来不及给他筛酒,他自个儿就拿起酒瓶满上一盅,拈一粒花生丢进嘴里嚼得脆嘣嘣地响。
他边吃边讲,这红皮花生就像生在南国的红豆,你听说过吗?
蔡钟生喝酒嘴辣的感觉还没有完全稀释,把邱得财说的话没有认真听,便反问他说什么。
邱得财就改变表达方式,这红皮花生就像红豆,此物最相思呢!就像我对你的相思。
我值得你相思吗?蔡钟生边说边夹一粒花生丢进他面前的碗里。
你当然值得我相思。邱得财又将面前的那盅酒一口喝干,胆子也变大了,坐着的他竟然把腿一伸,钩住蔡钟生的脚。
蔡钟生脸一红,故意问他,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