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章:我十分花心 (第1/2页)
如此有失水准的事,出现在这位妖神大人身上,属实可以说是惊悚了些。
百里安给他这狗狗祟祟的模样吓了一跳,一回首,就看见这位妖神面上带着叫人莫名有些发憷的笑容。
他一脸古怪莫名:「妖神大人这是有何指教?」
见百里安这般神色,妖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表情有点没能控制好,他轻咳一声,面容恢复平常严肃正经的模样。
只是紧紧贴在百里安身边蹲着的样子却仍是有些欠失端正,他眼睛珠子状做无意地慢悠悠转动了一下。
他轻咳一声,道:「说起来,吾还不知你唤作何名呢,小子,还不快快将你的名号报上来说于吾听?」
身后那只被薅秃了的霜龙已然在心念神转之间,再度结出了一身鳞羽。
嗅到那寒羽气息的妖兽们纷纷发出激动向往的吼叫声,在黄金圣气侵蚀之下的妖兽们本就神志缺失,智力低下,哪里有什么秩序可言。
当即在一片哄然嘈杂声里准备一窝蜂地冲涌上来,几乎将百里安的身影吞没。
而妖神这一番纡尊降贵的发问之言,也自然被吞没在了这巨大的声势之中。
百里安没能听清他说些什么,又要操控着神识为这些妖兽们叩灵。
自是无暇顾及妖神大人那点子‘儿女心思",当即就没继续搭理他了,收回视线目光,专注精神,正欲安抚这群躁动不安妖兽们的时候……
「都给吾趴下!」
一声沉沉厉喝,散发出一种凌厉狂放怒气的同时,更是裹挟着难以言喻的压力与杀气。
黑压压一片,暴走乱动的妖兽群体们,就这样如同芦苇般齐齐倾倒了下去。
一个个,都给跪好了!
百里安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火气给震慑到了,身后玄霜神识之气凝聚出来的巨龙险些就此豁然涣散。
虚影模糊将崩之际,好在百里安对于神识意志力的专精能力也早已到了绰有余裕的境界,转瞬分神之际,他就反应了过来,神识瞬间恢复稳定。
霜龙重聚于身后,清晰盘旋与灵台天地之上。
百里安轻叹一声,道:「妖神大人又有何指教?」
妖神心中余怒未散,他自认为自己纵横太古,睥睨于混沌宇宙之中,何曾将万物万事放在眼中过。
纵然如今肉身尽陨,囚笼一方,落得这般地境,他心中狂傲之气却更是丝毫未减。
觉得在这世间,不论妖魔神仙,再如何强大名垂千史,都不值得他主动来过问姓名。
如今他难得耐着性子向一个小辈主动过问姓名,自是对他起了大兴趣。
这群不长眼的畜生们,仗着自己的脑子被黄金圣气给吃了,便如此不会看事,当真是倒足了人胃口!
妖神心中愤怒稍有不平,就易动杀心,而且这杀心的强度,至少还是灭族这个等级的。
纵然这群小崽子们,与他是同族。
可是惹得他不高兴了,一样灭得个干干净净就是!
见到这位妖神大人脾气说上来就上来,问他究竟有何事也不多说什么了,反倒是眼底翻涌的杀意越来越盛,百里安心中一时无奈。
总不至于真叫这位脾性难以捉摸的妖神大人为了这一时赌气,将他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妖族们给灭了个透彻。
可是百里安入这珈蓝洞,看似无人管辖,可他知晓,他来此的时间必然不会被允许太长。
他在这里待不了太久。
百里安并未停止抽调灵台之中的神识,他强忍着意识被撕裂的痛苦,原本因为大量过度消耗神识已然开启自我保护状态的灵台开始被迫
自我闭护。
他一面将磅礴的精神力化为锋利的符刃,宛若眉心之中所藏的灵台并非是他所有一般,毫不犹豫地割裂开来,瞬间撕裂开一个难以修补的缺口。
神识如霜泉,倾涌而出。
百里安的身体摇摇欲坠。
身后那只盘踞如山的巨大霜龙,气势越盛,仿佛下一瞬就要挣脱空间的束缚,直冲九霄。
鳞羽张织之间,百里安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灵台之间撕裂的缺口正在以着不可修补的姿态倾泄着神识。
化妖而得之不易的体温也迅速飞快流失着。
百里安的身体甚至都已经开始产生难以想象的异变,身体还是这副身体模样还是这副模样,可一瞬之间,好似抽取了什么极为重要之物,身体之中某种精气,好似从华盖如云瞬间就变成了形销骨立的模样。
惊人的寒气由内而外自百里安的身体之中开始散发出来。
身体表层,隐隐透出枯化之相。
见他这般以着平静姿态的发疯模样,妖神哪里还敢继续动怒使小性子,瞬间骇得‘花容失色",急忙出声道:「无事,无事!吾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罢了,你不必如此自残护它们!」
自残?
只是百里安没有想到,妖神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竟只是想问一个名字。
问就问了,闹这种别扭作甚?
百里安失笑道:「我名司尘。」
妖神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皱眉说道:「吾不是问你尸魔王族姓氏,吾是想问你生前为人时的姓名,家中父母何许人也,兄弟姊妹几人?唔……见你这般模样,一身书卷气,想必是四海列国之中的世家出身,也罢,吾不大喜欢粗蛮无礼的武将,若你生前能是个书生君子就好了……」
这话题跳跃性,瞧这架势,是想把他祖传三代事无巨细都打听清楚?
百里安不知这妖神作何之想,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
对于自己的身份,他觉得倒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必要,只是昆仑一行,却是不想将自己的家中人牵扯进来。
妖神是敌是友尚且不明,亦是没有必要为阿娘还要阿翁枉树立敌人。
「妖神大人怕是忘了,为尸魔者,前尘往事尽去,诸多不忆,关于过往姓名来历,便是我自己也无从知晓,实非是不愿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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